无限流是一种网络小说流派,其核心设定是某种超自然力量让现实世界的人“被选中”前往由各种流行文本(如影视、游戏、漫画)所构筑的虚拟世界去永不停歇地冒险和轮回,该流派打通了玄幻、科幻、魔法、修仙、武侠等不同小说类型。“无限”一词既指该流派包含无限的元素,也指无限流小说内部空间的无限,还指人物在陷入虚拟世界中产生的无限潜力。
无限流作为一种叙事结构,其元素最先出现在影视动漫等作品当中,而2007年由网络作家zhttty创作的小说《无限恐怖》则正式将无限流元素引入到小说当中,同时明确了任务、积分、奖励体系,并融入了电影、动漫、其他小说等各类元素,创造出了“任务世界”和“主神系统”,为无限流小说的基本框架奠定基础,是无限流小说的开山之作。在该作受到欢迎以后,无限流并成为了网络小说创作的一大热点,从2007年至今都受到了读者的欢迎,在起点中文网、晋江文学城等网络文学平台皆设置了“无限流”分类专栏。
无限流以人物隶属于系统中,以及多元世界穿越为核心特征,其主要内容为角色被拉入系统世界后,被系统放入系统下属的独立的分时空,并被要求在分时空中按照规则完成相应任务,任务成功后将会获得一定奖励,失败则可能会导致受伤或死亡。在该世界设定下,无限流小说通常有末日型、无限游戏型、超能力解密型几种世界设定。在主题上,无限流小说主要以人文关怀主题为重,在艺术特征上,无限流拥有模糊的时空结构和多元世界的框架结构,并以颠覆式叙事为叙事特征,注重群像塑造,人物多显得类型化。
无限流使得不同的人群,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意识得以在主神空间中不断地碰撞,并以包容性极强的特点使故事呈现出多元的面貌,打破了以往网络文学的传统叙事模式,通过众多单元性的多位面世界最大限度地扩充叙事空间,让主角更无拘地发展,让作者能更肆意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读者也能花最少的阅读时间感受最大的阅读快感,这使得无限流小说无论在男频还是女频网络小说平台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并受到了读者的欢迎,《开端》等作品被改编为影视剧搬上了荧幕,众多文艺作品也开始借鉴无限流的叙事结构。同时,由于无限流小说中各个副本世界知识被强行堆砌到一起,该类作品也存在着缺乏核心动力的缺点。
重要概念
无限流
无限流是网络小说流派之一,也是一种有特色的叙事结构,指某种超自然力量让现实世界的人“被选中”前往由各种流行文本(如影视、游戏、漫画)所构筑的虚拟世界去永不停歇地冒险和轮回,该流派以单元性的多位面世界和模糊化的时空结构打通了玄幻、科幻、魔法、修仙、武侠等不同小说类型。“无限”指包含无限的元素,包括包括科学、宗教、神话、传说、历史、现实、电影、动漫、游戏等,这是一种包罗万象的跨界小说。传统无限流以"包罗万象"为核心特性,不仅包含多元文化元素,更深入探讨人性、军事、光明与黑暗等主题,这种多维度的叙事结构对作品构思和创作水平提出较高要求。同时“无限”也指空间的无限,无限流采用单元性的多位面世界架构,所以作者在小说内部构造了多种空间。“无限”还意味着人类潜力的无限,这种潜力是人在反抗系统等“主神势力”的绝对权力的决心,是在危难时刻激发出的勇气与智谋。
系统
系统是无限流小说中经常采用的设定,在无限流小说中,存在一个凌驾于各种时空之上,负责制定规则、发布任务的系统,系统会将主人公从现实世界拉入到系统世界当中,成为轮回者,任务将被迫接受系统规则,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任务完成后系统将提供相应的奖励,若没有完成任务,也会得到惩罚。此外,系统每次发布任务的时候通常伴随着场景的切换。
游戏
游戏是无限流小说中经常采用的设定,由于无限流小说杂了网络游戏的设定,因此系统发布的任务通常为让人物进入系统下设的分空间内完成游戏副本。游戏的要素包括角色、规则、地图,分别对应无限流小说中的人物、系统和场景,人物在游戏中可能会与其他人物进行对战,可能会与NPC产生交集,并会在游戏中收获经验、装备等,也可能在游戏中丧生。
形成与发展
无限流元素最早见于影视及漫画等作品当中,如1993年约翰·麦克蒂尔南导演的电影《幻影英雄》描写了人在电影和现实中穿越的故事;日本漫画家奥浩哉于2000年创作出的漫画《杀戮都市GANTZ》讲述了平凡人被传送到神秘空间,完成空间主宰者发布的任务,赚取积分并兑换奖励,并探索系统背后的真相;2004年埃里克·布雷斯导演的电影《蝴蝶效应》叙写了人不断地穿越到过去的时光里变更行为,从而改变未来的故事;2011年邓肯·琼斯执导的电影《源代码》叙说了主人公被名为“源代码”的政府实验项目选中,穿越到一辆列车中解决列车爆炸案的故事。
真正让“无限流”成为一个独立流派的作品则为2007年由网络小说家zhttty创作的小说《无限恐怖》,该作的创意源自于《杀戮都市》,并将其背景设定引入网文,同时明确了任务、积分、奖励体系,并融入了电影、动漫、其他小说等各类元素,创造出了“任务世界”和“主神系统”,为无限流小说的基本框架奠定基础。由于《无限恐怖》在问世后大受欢迎,“无限流”也成为了网络小说的热点,一度占据了男频网文的半壁江山,同时其发展大势也向女生频道扩散。2009年由饥饿2006创作的小说《无限道武者路》以宏大的叙事促进了无限流小说内部结构的总体性发展,多次登上起点中文网的封面推荐和强力推荐榜;借助“VR元年”之势,三天两觉的《惊悚乐园》在2016年问世,这篇以“近未来”神经连接游戏为背景的网游科幻小说长期占据起点中文网游戏类月票榜第一名;2018年由作者西子绪创作的无限流小说《死亡万花筒》获得晋江文学城2018年纯爱年度佳作,与2018年木苏里创作的无限流小说《全球高考》同时被北京大学网络文学研究论坛评为年度网络文学重要作品;祈祷君创作的小说《开端》于2022年被东阳正午阳光影视有限公司改编为电视剧播出,掀起网络观看与讨论的热潮。至今为止,无限流小说仍是深受当今读者喜爱的一类网络文学,在起点中文网、晋江文学城等网络文学平台皆设置了分类专栏,《白蛇2:青蛇劫起》《一闪一闪亮星星》等文艺作品也借鉴了无限流的叙事结构。
主要类型
无限流小说是一种包罗万象的跨界小说,在无限流小说的世界观中,通常会存在两个时空,一个是主人公所在的现实时空,另一个是由“系统”创造的多元独立时空。当系统将众多角色拉入系统世界后,便会告知其规则,发放任务,并将不同角色放入系统下属的独立的分时空,并要求角色在分时空中按照规则完成相应任务,任务成功后将会获得一定奖励,失败则可能会导致受伤或死亡。其中,系统凌驾于万物之上,以上帝视角观察众人在游戏中的表现,并制定规则,任务被迫进入系统中,只能被动接受系统的各类要求,同系统的地位并不对等。在该世界设定下,无限流小说通常有以下几种世界设定。
末日型
第一种为末日型,世界因为某种原因进入末日状态,地球毁灭,主角被迫卷入生死游戏,一边通过系统中的关卡,一边发现家园被毁的真相。在这种设定下,宇宙中通常存在着另一更高级的文明,他们为了测试地球的价值,将主角等地球人投入系统的生死游戏中,最终主角将证明地球人存在的价值,解除地球危机,重建家园。《地球上线》《地球赎回中》《今天也没有变成玩偶呢》《末日乐园》等小说皆为此种设定。
无限游戏型
第二种为无限游戏型。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的人们突然进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当中,他们为了回归现实,同一同被卷入的其他人结为伙伴和队友,共同闯关,在历练中逐渐提升实力,磨练意志,通过推理调查以及同系统周旋而发现无限游戏的漏洞,最终在团结协作下击败最终敌人,回到现实世界。在这种世界设定下,幕后黑手可能为具有人类意识的人工智能,恐怖组织,或者居心测的外星势力。围绕这种设定展开的无限流小说有《惊悚乐园》《子夜鸮》等。
超能力解密型
第三种为超能力解密型。主人公等人被卷入灵异事件后开启了解密之旅,并在过程中意外地获得了超能力,并共同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超自然事件,最终众人齐心协力,了解了世界的规则和超能力背后的真相,破解谜题,回归现实生活。《地狱公寓》《无限恐怖》等无限流作品就有以上设定。
艺术特征
主题思想
人文关怀主题
无限流小说展现出了人文关怀主题。在无限流小说中,人物既隶属于系统,又明确知晓系统的存在,但他们却由于对系统规则并不认同等原因而对系统呈现出怨恨、叛逆的情感,从而与系统呈现出一定的对峙关系。一方面,人物“入”了系统,另一方面,人物又在努力寻求一种从系统中“出”的方式,力求摧毁系统并重回现实生活,在“出”与“入”的平衡之下,人物呈现出了对系统的反叛精神,从而在适应网络文学游戏特质、爽感体验的前提下,体现出了对人的情感关怀。无限流的核心在于宣扬一种人与系统规则所对抗的决心、勇气与智谋,主角不断经历系统所设定的时空,得到人物本身性格、能力包括心理等各层面的成长,展现出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中为寻求自我价值而付出的不懈努力。同时在天马行空的想象构成的异世界和生死交织的关卡中,人们体验着各种复杂的人性,从而在紧张激烈的情节中呈现出更鲜明生动的人物性格。因此,无限流小说一方面体现着人在现实中的挣扎与生存压力,展现出了人性色彩,另一方面更凸显了人在与现实相博弈时所试图寻找的自我价值。
叙事结构
模糊化的时空结构
无限流小说的时空设定与网游小说的时空设定相似,包含技能、系统、奖惩、人物等元素,但在网游小说中,人物能够以游戏角色为媒介,自由地穿梭于线上时空和线下时空,对虚拟和现实两个世界进行区分和切换。而无限流小说却模糊了虚拟和现实的界限,人物与游戏角色的身份融为一体,不能自由地退出游戏,也不能在遇到生命危险时选择退出,失去了对游戏的主导权,沦为系统的从属者。作者通过这种叙事结构使得小说更具有代入感,从而带给读者更多的刺激。
框架结构
框架结构是无限流小说叙事结构中的显著特点之一,现实世界、系统、系统下属的分多元世界构成了无限流小说中的三重世界,使得小说的故事由多个在不同世界中彼此独立的单元组合而成,它们互相关联和互动,让多时空的设置串联起一个完整的大故事。主人公所在的现实世界与系统的互动表现为系统能够满足主人公的某些现实需要,或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如《子夜十》的主人公为了治好患上绝症的恋人决心在系统中寻找治病方法,《死亡万花筒》中,进入虚拟空间的人都为将死之人,而系统以历练过关为要求为他们延续生命。分世界则是系统创造出的一个个独立运行的小世界,有不同的时空背景和故事设定人物在接收任务后便会前往不同的时空完成任务,这些时空在布局上既无序又互相交错,使得一部无限流小说包含了多个时空的叙事模式,也让无限流小说的各个单元彻底分割,通过单元性的多位面世界不断扩充叙事空间,呈现出碎片化与割裂性特征,既迎合了当代读者碎片化阅读的特性,又能够吸纳更多的叙事素材。
叙事特征
无限流小说在叙事中呈现出颠覆性,具体体现为对已有作品的再演绎和颠覆。无限流小说包含了网游小说和幻想小说的科幻色彩,让角色穿越到各种题材的世界中,从而构成了多元世界,为小说进行多样题材和多样主题的写作提供了空间,使得各个分世界的建构可以从其他文学影视作品、历史事件、民间传说、民俗等内容中汲取灵感,如《死亡万花筒》中的“阿姐鼓”副本便以原始的民间传说“人皮鼓”为背景展开,《无限旅游团》中的“醉美湘西”副本则借鬼神之说批判了落后的民间习俗。同时,无限流小说中杂糅得最多的则为网络游戏元素,如升级、得到装备、获取超能力、开“金手指”等设定都出自于网络游戏。通过模仿、打乱、拼贴、变形等,重组原作的素材,无限流小说在读者已有期待视野的基础上颠覆原有内容,并赋予其新的内涵。
人物塑造
类型化主角
多元世界为无限流小说的核心设定,使得无限流小说呈现出了“完成任务-情节推进”的故事模式,这为主人公的人物设定做出了隐性要求,由于主人公需要在陌生的异世界中过关斩将,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思考破关方法,所以主人公必须拥有聪慧过人的头脑以及冷静异常的心态,这致使无限流小说中的主角呈现出类型化特征,他们大多都为天赋异禀的“超常人”。如《全球高考》中的游惑、秦究,《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的白柳等角色都呈现出了机敏冷静的性格。同时,无限流小说通常以“人战胜系统”收尾,并以此来突出人区别于极度理性的系统的人性特质,这要求主人公应始终具备强大的能力和有情有义的品质,所以即使人物的经历非常丰富,人物的核心特质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
群像描写
无限流小说注重群像描写,从而为故事情节提供了更丰富的多维解读视角,体现出多角度,分层次的情节结构。无限流小说中的人物往往来自各行各业,有不同的经历和遭遇,但也呈现出了一定的共性,作为被系统选中的人,他们大多具有较强的团队意识和求生欲望,体魄强健、头脑清明节,能够以冷静勇敢的态度去谨慎对待问题,并肩负起团队责任,作者通过刻画这些大量的人物形象,更能体现出复杂环境下人物的性格和情感,从而突出人性的闪光点。由于在无限流小说的闯关环节中,人物总是处于生死关的关头,在这种情绪的快速变化下不同人物体现出来的善恶对比更突出了道德感的珍贵,作者以这种群像描写的方式批判了人性中自私自利的邪恶的一面,赞扬了坚守善良的品质。如在无限流小说《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中,作者既刻画了团结互助,各有所长的主角团,也描写了部分自私懦弱的配角,从正反两面展现出人物的真实。
代表作品
无限恐怖
《无限恐怖》是作者zhttty于2007年4月至2009年1月在起点中文网连载的无限流小说,全书约273万字。该作讲述了都市白领郑吒接受神秘邀请,进入了“主神空间”,被派往各个电影世界完成任务。郑吒在冒险中结识了一众队友,结成了“中洲队”,众人在闯关中逐渐领悟基因锁和诸神空间的秘密,同“天神小队”展开激烈决战,阻止了“人类补全计划”。该作被认为是中国无限流小说的“开山之作”,它将“系统空间”这一设定引入了网文,并杂糅了影视、网游等因素,创造出了“任务世界”。2022年,《无限恐怖》被万维猫动画,核舟文化改编为网络动画,更名为《无限世界》在bilibili弹幕网播出。
王牌进化
《书籍》是作者卷土于2008年8月至2010年7月再起点中文网连载的无限流小说,全书约431万字。该作讲述了具有打工仔、杀人犯、大学生三重身份的少年方林在各种街机游戏世界中冒险的故事,在街机世界中,方林凭借智谋在每个世界中不停地收获并与敌人周旋。该作以作者对街机游戏背景的深度解析和再创造为看点。
惊悚乐园
《惊悚乐园》是作者三天两觉于2013年1月至2017年11月在起点中文网连载的无限流小说,全书约489万字。该作讲述了侦探小说家封不觉以失去恐惧感为契机,开始尝试一款名为“惊悚乐园”的最新神经连接游戏。封不觉在游戏中与伙伴组成地狱前线社团,一边凭借智力和武力通过副本,一边与其他队伍在巅峰争霸赛中一决高下。同时,封不觉逐渐在闯关中发现了自己同伙伴们的身世来历,并发现了“惊悚乐园”中隐藏的秘密,最终为了解放衍生者,拯救世界,同诸界神魔对峙交战。该作借助游戏设定与“无限流”框架,将游戏、漫画、电影等流行文本进行了综合叙述,塑造出了具有个人魅力的主人公形象。
末日乐园
《末日乐园》是作者须尾俱全于2014年10月至2023年9月再起点中文网连载的无限流小说,全书约716万字。该作讲述了主人公林三酒意外进入了末日世界,成为了进化人,在各种各样的死亡副本和每14个月一换的末日世界里发挥自身智慧和力量努力求生,在逆境中以坚强的意志前行的故事。在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世界中,林三酒与其他幸存者一起生存和发展,并探索世界的真相。该作将无数个末日副本平行排列在宇宙图景之中,并尝试重新去定义“人性”和“女性”,具有人性关怀和女性特质。2022年,《末日乐园》被番奇动漫和阅文漫画改编为同名漫画在腾讯漫画连载。
死亡万花筒
《死亡万花筒》是作者西子绪于2018年1月至6月间在晋江文学城连载的无限流小说,全书约85万字。该作讲述了主人公林秋石意外进入了“门”的世界,每扇门里都有一个危机重重的恐怖副本,“门”将形形色色的将死之人选召进入这些副本当中,如果能成果闯过十二扇门,就可以获得新生,但在副本之中也将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威胁。林秋石在“门”内世界于一众伙伴并肩前行,并寻找这个世界的真相。该作以有趣的人设和情节以及恐怖悬疑气氛受到欢迎,获得晋江2018年纯爱年度佳作。2018年,《致命游戏》被改编为广播剧,由网易云音乐及边江工作室联合出品。
开端
《开端》是作者祈祷君于2019年8月至2019年10月在晋江文学城连载的无限流小说,全书约26万字。该作讲述了主人公李诗情和肖鹤云在遭遇公交车爆炸后死而复生,并经历多次生和死的循环,探索爆炸真相,营救其他乘客的故事。该作聚焦于现实社会中的边缘人物,通过强烈的社会指向性,引导众人反思造成悲剧的根源,从而将目光聚焦猥亵少女、网络暴力、社会冷漠等社会热点,表达了对底层群众的人文关怀。《开端》于2022年被东阳正午阳光影视有限公司改编为电视剧播出,掀起网络观看与讨论的热潮。
影响
无限流是媒体和娱乐发展的产物,是网络小说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极限,它使得不同的人群,不同的思想,不同的意识得以在主神空间中不断地碰撞,并以包容性极强的特点使故事呈现出多元的面貌。更多类型的文本意味着无限流小说将符合更多读者心中的阅读期待,并打破了以往网络文学的传统叙事模式,通过众多单元性的多位面世界最大限度地扩充叙事空间,在将大长篇割裂开后,使得短篇幅写作让剧情更紧凑,同时也能吸纳更多、更新鲜刺激的叙事素材,让主角更无拘地发展,让作者能更肆意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读者也能花最少的阅读时间感受最大的阅读快感。也由于这些特质,无限流小说无论在男频还是女频网络小说平台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并受到了读者的欢迎。无限流小说的影响也延伸到了影视领域,如2022年热播的电视剧《开端》就改编自同名无限流小说《开端》,该剧以无限流的刺激设定和内部蕴含的人文关怀博得了观众的喜爱。此外,众多文艺作品也开始借鉴无限流的叙事结构进行叙事,如2021年动画电影《白蛇2:青蛇劫起》在叙述中融入了灵魂转世,回溯时间的元素;2022年电视剧《一闪一闪亮星星》讲述了女主角林北星回溯到高中时期拯救男主角张万森的故事;2022年电视剧《救了一万次的你》讲述了女主角李路为了跳出时间循环,拯救老板白真相的故事,这些作品都蕴含了无限流的特质。
评价
正面评价
龙的天空特约评论人吴玲评:“‘无限流’的魅力在于,它彻底解放了作者的思路,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它不是简单的网游小说,也不是单纯的幻想小说,它包含了科幻成分,让角色穿越到各种题材的世界,解读各种世界的人性。同时,矛盾集中使人物刻画生动变得相对较易,在浅阅读的文体,‘无限’的优势显然易见。”
作家钱佳楠评:“无限流的作品之所以可以得到广泛的认可不仅仅是它包含着科幻的成分,为读者打开了网络小说阅读的另一扇大门,更因为它在其中刻画的作战过程中人物的心理变化感情变化,以及内心世界的进化,通过人物对于人生观的思考以及对时间空间之类的抽象因素的思索,引发读者共鸣并且反应现实生活,这就是无限世界的无限可能。”
起点中文网总编辑杨晨评:“对于整个的无限流来说,真正的核心基础还在于它的割裂特性,将大长篇割裂开后,短篇幅的故事能够让剧情更紧凑,让主角更无拘地发展,作者可以更肆意地发 挥自己的想象力,在让读者获得极度的阅读快感的同时,却不用太过担心写崩,担心失去平衡性。”
负面评价
邵燕君主编《网络文学的“新语法”》评:“杂糅过多元素的“数据库”式写作导致了‘无限流’的‘先天不足’:故事缺乏贯穿全书的核心动力,各个副本世界知识被强行堆砌到一起,本身并没有内在的关联。‘升级流’小说饱受诟病的‘换地图’模式在‘无限流’里成了最基本的设定,这样的写法固然能带来一时的新鲜,但并不能持久‘保鲜’。小说需要不断安排人物进入不同副本世界来保持‘惊奇感’,但人物疲于在不同的副本中奔波,导致小说中每个世界的剧情都只能走马观花式地简单素描,这让“无限流更像一个一个单独剧情连缀而成的短篇小说集。”